山区老人的编外亲人———记宁波海拔最高银行分理处临柜员毛旭波

薏苡

毛旭波(右一)与当地村民一家亲

　　记者 易鹤 通讯员 姜佳玲 文/摄
    “阿爷阿娘，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买的？”每周六上午，从鄞州区章水镇杖锡村下山回家的毛旭波总会习惯性地问问周边的老人。１７年了，为行动不便的老人代购物品上山，已经成为毛旭波的一种生活习惯。
　　１９９５年，２０岁的毛旭波从学校一毕业，就来到四明山巅海拔８００多米的鄞州银行鄞江支行杖锡分理处，这个被誉为高山上的爱心金融驿站的地方，一待就是１７年。
　　分理处平日接待的大多是老人，行动慢不说，有时候还会反反复复“找麻烦”。有一次，一位老伯来分理处取钱，毛旭波看见老人年纪大，便提醒老人一定要把钱数数清楚再出门。老人确认钱款后，满意地走了。没想到，才一会的功夫，老人返回焦急地说钱差了１００元。毛旭波一边安慰老人，一边提醒，是不是放错地方了？老人一口咬定是取钱时弄错了。毛旭波没有辩解，而是耐心地帮老人寻找，最后发现是老人自己数错了。老人连忙道歉，毛旭波却反过来安慰老人。
　　这样的工作别人不胜其烦，毛旭波却乐此不疲。她常说，家家都有老人，人人都会老。尽自己的本分帮助老人，这是每一个人都应该做到的。
　　除了工作上耐心细致，毛旭波还把村里的老人当亲人。
　　应奶奶今年８０多岁，儿女不在身边，老伴又去世了。平日里一个人孤单寂寞，毛旭波便成了她的开心果。帮老人挑水，给老人生火，陪老人聊天……应奶奶逢人便夸毛旭波就像是她的亲闺女。
　　毛旭波说，周边村里的老人，她几乎个个都认识。平时只要有空闲，她就会义务给老人帮忙。有的老人身体弱，她会主动嘘寒问暖；山区的冬天很冷，有的老人行动不甚灵便，她会帮老人生火盆；山上物品少、价格贵，每次下山，她都尽量帮老人买一些他们急需的物品，尽管自己多了麻烦，但她却很开心。
　　时间一长，村里的老人也把毛旭波当成了自家人。谁家有了好吃的一定会给她捎上一份。平日里，毛旭波要是缺什么东西，只要跟乡亲们说一声，大家都会帮忙张罗。有一回，一位９２岁的老婆婆走了２公里多山路，坚持把自家种的柿子送来给毛旭波尝尝。
　　从１９９５年至今，毛旭波一直守在深山为村民服务。近些年，山上的年轻人越来越少。毛旭波也曾想过下山，但最后还是决定留下来。她说，割舍不下与老人的感情，也知道这份坚守对村里的老人意味着什么。
　　毛旭波说，跟鄞州银行比起来，自己的付出其实很渺小。杖锡村素有“鄞州西藏”之称，人口不足一千，且８０％以上为老人。他们平日靠种植茶叶、毛竹等农作物为生，年收入仅二三千元，存银行的余钱并不多。每年分理处都要亏损几十万，但为了方便村民存款、缴费、取款，免除他们两个多小时的上下山之苦，鄞州银行至今保留着这个服务点。今年，为了进一步方便村民缴纳水电费、电话费等日常所需，鄞州银行又在杖锡村增设了便民金融点。
　　这几日，杖锡山上飘起了雪花，毛旭波依然守候在大山中。在她看来，只要分理处在一天，她就会一直待下去。她说，一个人的辛苦能换来山区老人的幸福便利，她觉得很值得。